我眼皮狂跳起来。
也就在这会儿,周彬忽然醒了。
他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谭芳,冷不丁地说了句:“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什么丑事都往外说?!”他忽然这一下子,也吓了我一跳。
周厂长去拍了拍周彬的后背,说了句:“彬哥,你也别说嫂子了,嫂子也是担心你。”
冷哼了一声,周彬目光明显有几分凶厉:“别在这里杵着了,自己待着去房间里头,莫要出来!”
明显谭芳也被吓到了,她欲言又止,又看了看我。
此刻我却发现,周彬的面相有了几分改变。
本来他是鼻头大,眯眯眼,一副睡眼惺忪的面相,人中的位置偏斜,像是歪嘴。
其实这面相有一种说法。
鼻大欲大,此话不假。
观看色男,必先观眼。
人中歪斜,邪念频生。
总归这人不好相处,此刻他的面相之上有了新的变化。
一来是本来塌的鼻梁凸起了一个小痘,山根也出现了横纹。
我心头微凝,这忽然的变化,在骨相之中有所记载。
“人恶行尽,报应将至!”这是什么原因?周彬怎么会如此面相,难道他做过什么恶?要遭报应了?
思绪间我也愣了神。
也就在这时,周彬从床上爬了下来。
周厂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也对谭芳使了个眼色,意思也是和周彬说谭芳关心他,就不要老骂人了,再说现在家里头的事儿还没解决。
周彬脸色明显有几分阴沉,低声说了句:“这小浪蹄子,死了都不安生,白养她那么大了。”他这话,听得就让我很不舒服了。
紧跟着,周彬却又是一副赔笑脸看着我:“罗阴婆这都是家丑,您别介意,刚才我没站稳摔了一跤,这赔钱的女儿又不安生,在家里头闹祟。”
“您能现在看看给她接阴,送走她么?”
“刚才忘了说钱的事儿,这酬金,我准备了五十万,您最好今天能把她送走就好。”
“要是钱不够,咱能再加!”周彬不缺钱。
不缺钱的人,思维这么保守固化却很少见。
我平静地回答了一句:“钱的事情不重要,给多少是多少。”
“接阴现在不行,得找到孩子的生父,必须在家里头供养一年,还得取名字,日夜焚香,才能够让阴胎下葬。”我话还没说完。
周彬的脸色就变了,他眼珠子都瞪圆了,差点儿没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