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我便明白过来,这冯栏就是冯屈派来的人。
我沉声回答说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下车之后,我直接就过去拉开了那轿车的车门。
车内空空荡荡,哪儿有什么人?
接着我也进了一下小二楼,里头也静幽幽的。
我喊了一声花姑,回应我的就只有回声。
啪嗒一声轻响,徐诗雨打开了灯。
晦暗的瓦斯灯光下,莫名的我觉得有点儿瘆得慌。
扭头就看见在南墙的位置,摆着一个灵堂。
灵堂之上是一张遗照,照片内老丁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正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花姑供奉老丁很正常……老丁是她爸,而且这灵堂一直都在,我之前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不正常的是,遗照前头还多了一样东西。
我疾步走过去,瞳孔紧缩地看着那多出来的木雕。
这不就是徐诗雨家里头那木雕么?手势都一模一样。
唯一例外的就是,徐诗雨家里的木雕无脸,这一个已经有了。
它的脸,竟是李德贤的!
李德贤面带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这表情和木雕透出来的神态,虽说栩栩如生,但却让我厌恶之极。
我一把就抽出来接阴匕首,刷地一刀斩下去,木雕的脑袋就掉了。
转过身,我往屋外走去。
徐诗雨和冯屈,冯保,都没开口打断我,只是紧紧地跟着我走。
小二楼旁边的田路,就通往我给陈瞎子点的朝阳宅。
我心里头却清楚,怕是没那么好走过去了。
夜很深了,田路上头起了雾。
当初点宅地的时候,为了避过老丁家小二楼这凶宅,选了一个比较远距离的风水地。也因此找到了极为适合修建朝阳宅的子午卯酉四正宫。
只不过,那位置却在田地深处,我们少说得走十几分钟。
极力让呼吸平稳下来,我才沉声说道:“夜里头的雾,有时候不光是雾,这黑灯瞎火的,除了我们,也不可能有其他好端端的“人”。”
“总归你们跟着我,等会儿要是遇到什么,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不要去搭话,要是有人问话,也全当没听见,没看到。”
“更不要自己说错话!““地上的东西不要捡,总归就是一句话,万事有我,只需要跟着我就好。”徐诗雨用力点点头,嗯的声音也很坚决。
冯屈和冯保也表示明白。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拿出来了几张镇煞符,分别交给他们三人。
然后我才顺着田路走了进去。
田埂硌脚,还很窄小,稍不注意就得掉田里头。
随着我们进了田路,雾气似乎就变得更多了。
白雾都开始浓郁起来,以至于头顶的月光更加稀薄暗淡。
冯屈和冯保都拿出来了手电筒,灯光从后面照射至前方,晃动不已,视线却清晰了不少。
我也多想了两分,忽然觉得还有不正常的地方。
这种雾气,是阴路才会出现的鬼雾。
有人死了,这田路附近有尸体,才会出现这种雾!
谁死了?
是冯屈派遣来的那个冯栏?
想到这里,我心头压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