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而响起一个冷硬的声音,语气极为不善地道:“今天张尔老先生牵头,让大家都到冯家,不是来看铁口金算和阴术先生传人的,内阳市有人偷寿,犯的是众怒,而他已经杀了不少人,这些年各道观,或是行脚的风水师失踪了不少。”
“我老师的懋桃剑,其上沾满了怨气戾气,张尔老先生也说了,郊外有座山,上头的土屋里头有很多尸体,那些就是那偷寿之人所害的风水师,我老师或命殒其中。”
“你们只想着恭维地相堪舆,不晓得接先辈遗骨?不打算立刻灭掉那偷寿之人?这内阳市风水界,迟早被他毁了!你我都要成他的口中寿食!”
众人几乎都是面色僵硬,场间的氛围顿时又恢复了刚才的凝重。
我也注意到了最后方,靠在冯志荣太师椅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约莫五十来岁,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他头顶还戴着一顶黄冠。
他虽说在讲话,却低头捧着我从土屋带出来的懋桃剑,在他旁边的茶桌上则是放着碎掉的铜碗。
张尔起身,他语气稍显平缓和我讲了这人的身份,是内阳市长青道观的观主,茅元阳。
他师尊懋桃道人,几乎和当年的阴术先生以及铁口金算齐名,甚至阴术先生也和其合作过几次。
我心头微跳,也正准备和他问声好。
茅元阳抬起头来,他面色透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