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村子是羌族的人调查发现的,不是张尔摆在明面上的,但我的确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还有就是凭张尔的那种城府心思,被发现的地方,大概率不会再被他当做藏身之处。
只不过,我们现在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没有选择的选择,就只能将计就计,把自己当做饵了。
自然,这想法我没有明说,我觉得凭借陈瞎子的缜密心思,我说那“请君入瓮”四个字的时候,他应该就能联想到了。
陈瞎子点了根卷叶子烟,灰白色的眼珠子动了动,视线扫过我一下。
“请君入瓮,也要看君入与否。”他说话间,又咴儿咴儿地咳嗽了好几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却有了几分笑容:“入,然后还想看看,他的风水术怎么样了,几十年专精风水,还有半部葬影观山,我想看看差别,他可能是如今活着风水术最高深的人之一。”
说到这里,我的笑容也逐渐收敛起来。
“我的恻隐,才让他走错了路,柳三元说得没错,死了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笔债是我的,我要负责他们的身前身后事,这无法挽回丧了的命,却也是我无法无视的罪,我要赎罪。”
停顿了一下,我扭头看了看刘文三,说道:“文三叔,又要你帮忙了。”
刘文三耸了耸肩,道:“我也听不明白你们弯弯绕绕的,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吧。”
陈瞎子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