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宁道:“肯定。”他自然肯定,上一世他是亲眼见过的。
黑蛇道:你既确定,那我就走这一趟。
陆莫宁愣了下:“你就不怕我说错了让你白走一趟?”
黑蛇蛇眸睨了他一眼:那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自然让你还回来。
陆莫宁:“……”
黑蛇:不过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陆莫宁道:“何物?”
黑蛇长出一口气:一封信,一封……让蔺戈相信的信。
翌日一早,陆莫宁以生病为由,请了半日的假,趁着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执笔,黑蛇默念。
只是当末尾落款的名讳时,黑蛇却是自己上了。
陆莫宁瞧着黑蛇蛇尾一甩,剑锋般凌厉力透纸背的一个“矛”字,愣了下:“这是你名讳的字?怎么这般……”陆莫宁瞧着黑蛇那个字,默默把“难听”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一个矛,一个戈,还真是……
好在黑蛇并未听出,收回尾巴,在陆莫宁拿着的白帕上蹭干净了,这才让陆莫宁将这封信卷成了一个圆形,放入了一个不到小拇指大小的竹筒里,用嘴巴咬着,看了陆莫宁一眼:只需三日,等我归来。
陆莫宁被这八个字说的一愣,眼睁睁瞧着黑蛇从窗棂口蹿出去,莫名的,认识黑蛇这么久,陆莫宁终于有种一人一蛇是真的融为一体的感觉。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孤独的一个人,身边没有能够依靠的,他能凭仗的就是他自己。
上一世,他憋了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残废;这一世,他想要借助上一世的预知来改变一切,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与他并肩而行,给他依靠,这种感觉很奇怪,却莫名陆莫宁觉得胸口有些涨涨的,竟是哑然失笑。
窗棂外竹叶摇曳,映着那明媚惊艳的笑容,竟是世间难寻的殊丽姿容。
陆莫宁迟了一个时辰,再到主院时,按照先前那般站在了书房外守着,只是细听并未听到里面传来眠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