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和训练馆里卖运动饮料的大叔握手:“叔叔,我以后不能在这里训练了,我要走了。”
大叔愣了一会儿,给他揣了一兜子的水,说:“孩子,我送你几瓶水吧,这么多年,你还没喝过我卖的水呢。”
唐少向训练馆门口负责穿拍线的老师傅告别:“师傅,我以后不能来你这里穿拍线了,我要走了。”
老师傅招手:“小唐啊,我再给你穿一次线吧,免费的,不收你成本和人工费。”
唐少摇头:“谢谢师傅。算了,没有比赛了,还穿什么拍线呢。”
那晚,酒量不佳的萧羽破例喝了酒,端着酒杯,淌着眼泪鼻涕和哈喇子,与唐大少抱了好一会儿,胡言乱语了很多话。
回忆初到海埂时两人房中的裸/裎相见,唐少一手拎着蛋白粉、一手拎着氨基酸粉的周到上门服务,萧羽揽着唐晓东的脖子:“东哥,东哥你好好养伤,你还能回来的,你一定还能打回国家队来,给钟总他们看看!……”
唐晓东对他说:“小羽毛,我真羡慕你,羡慕翔子,多年轻啊,两个人在一起,遇上个什么挫折,互相扶一把就迈过去了!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多好啊……”
萧羽附着唐晓东的耳朵,醉眼氤氲,涕泪俱下:“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我这种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都挺过来了,东哥你不能对自己失掉信心!”
“我这人没有你那么幸运……”
“东哥你不能这么说。我告诉你,是人家黑白无常跟我说了,你一个中国羽毛球队出来的,你竟然没拿过世锦赛和奥运金牌?你没拿过世锦赛和奥运金牌的,我们都不稀罕收你,回去拿了金牌再来报道!……所以爷转了一圈儿又灰溜溜地回来了,我这辈子就在这支队伍里较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