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将他从石凳上扯起来往外面拉,他也没有反抗。只是拉扯间不小心碰倒了一根蜡烛,齐晖说什么也要将它重新扶正。
然后齐晖就被顾宁一口气拉入了自家寝室,又一把被推进了浴室,接着浴室大门便被嘭地一声狠狠甩上。齐晖盯着浴室大门呆望了片刻,好半晌后回过头去,试了试水温,倒是暖和得正合适。
顾宁找出一件没穿过的浴袍,搁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涓涓水声,大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呀,他怎么又把这货给请进屋了?
他怎么一看到齐晖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什么都忘了?
哎哟妈呀,他的裁纸刀呢?
裁纸刀还没找到,咔嚓一声,浴室门栓一响,齐晖已经从里面伸出只手来,取走了那件浴袍。浴袍是顾宁的尺寸,齐晖穿在身上只觉得小,走出来时眉头都紧的。
因为冲了会热水,齐晖脸上少了些被冻出来的青白颜色,多了些淡淡的红润。
顾宁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着就松了口气,顿时连刀也忘记找了,赶紧又给齐晖打了杯温水。
温水递到齐晖手上时,齐晖笑了一声,“你又是这么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顾宁被提醒得脸上无光,心里也有些发虚,连忙搁下水杯就往后退。
然而齐晖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