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这样高难度进入衔接的跳跃,只有何翩然她自己最擅长的飞利浦三周。
只有她,能让这个跳跃如此精彩。
落冰后,何翩然弯曲的双臂宛如抱住一个幻影,那个只在她心中存在的梦境,那个名字又叫做遗忘的男人,她从没有放开过自己的手,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表情是那样绝望又那样甜蜜,像是品尝着最苦涩的蜜糖,悲伤的力量让她闭上眼睛臣服幻觉,可当张开双目,手中又是空空如也。
最后的接续步在极致的音乐里画上终点,旋转再旋转,柔韧让她的姿态优美异常。
“你,你从来都没有认出过我,你从我身边走过像是从一条河边走过,你踩在我身上如同踩着一块石头,你总是走啊,不停地走,却让我在等待中消磨一生……”
红衣随着没有生气的身体静止,飘荡的裙摆安静垂下。
琵琶最后一个颤音,绝望仿佛没有尽头,即使死亡也无法终结这份悲凉。
“天啊,如果真有个混|蛋让我的女神如此心碎痛苦,我发誓绝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著名解说,已经五十七岁的老赫伯特肖恩怒不可遏地说。
收回结束动作,何翩然的脚边已经都是鲜花和礼物,她露出属于自己的腼腆笑容,温柔可亲,向观众致意。
然后,她捡起一束花,对着解说席的方向挥动两下,深深鞠躬。
解说们炸开了锅,激动的向自己国家的观众播报着,刚刚何翩然特别向所有解说致意。而伊维特则冷静地抱臂靠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自作多情。”
这话她想说给那些解说们听。
因为她明白,何翩然这个动作其实是为了感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