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确实?”
“确实。”南康公主正色道,“瓜儿是我子,体内有晋室的血。太后尽可放心,如他能得侨州,日后必为晋室助力。”
桓容绝不会想到,他盘算着盐渎的一亩三分地,亲娘直接拉大范围,欲将晋室设立的侨州都划拉到手中。
“南康,如果瓜儿欲取侨州,郗方回那里又当如何?”
“太后是故意装糊涂?”南康公主浅笑道。
“郗方回年近花甲,此次北伐之后,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定要让贤。长子郗景兴在老奴帐下,经过日前之事,无异同其反目。余下两子非统兵政之才,届时徐、兖二州落入谁手,京口由谁所镇?”
换句话说,八王之乱后,朝廷不放心将兵权交给诸侯王,西府军和北府军都由州刺使统辖。
朝中能信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谢安和王坦之,褚太后也不完全放心。
谁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王敦和桓温?
桓容有晋室血脉,和桓温不睦,同朝中的士族也没多少瓜葛,仅同谢玄、庾宣等寥寥几人为友,交情也称不上莫逆。
几方对比,褚太后发现,的确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难怪大人公言,可惜南康不为皇子。”
南康公主笑了笑,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姑嫂两人商议完正事,闲话几句后,宦者手捧圣旨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