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司马特地将幼子接到身边教养。”
“可不是,我和你说……”
类似的流言不断传开,百姓八卦桓氏父子和桓大司马后宅的种种,有心人则会深想,甚至开始脑补,桓温当真不喜嫡子?莫非是在世人面前演的一场戏?
殊不见前脚刚有风声,后脚桓容就能得利?
先是盐渎出仕,后是改盐渎和盱眙为封地,紧接着官升刺使,掌一州军政,最后则是提前加冠,天子下诏升爵,实封食邑三千,与亲父比肩。
一门两郡公,可比诸侯王。
这样的荣耀直追王导王敦,如何不令人瞠目。
细想之下,有人猛拍大腿,恍然大悟,哪里是父子不和,分明是演技高超,骗傻子呢!最直接的证据,桓大司马和桓容同日离京,前者吸引众人视线,后者自然能从容安排,确保不出半点纰漏。
越想越是这样,怒斥桓温父子不地道的同时,对扮演傻子的晋室报以无限同情。
被人这么算计,心肝肺还好吗?
流言越传越广,甚至连朝中文武都开始怀疑,桓大司马究竟是不是在演戏。
可惜当事人远在姑孰,镇日同汤药为伍,为护住性命不遗余力,没能第一时间知晓传言。不然的话,肯定会砸碎药碗,狠狠骂一句:演你个x演,老子是这样的人吗?!
无奈流言太快,人又太远,等桓大司马反应过来,姑孰内部都开始传言,其实大司马并非不喜嫡子,而是“爱之深责之切”,种种刁难是为磨练。
桓温当真砸了药碗,又遇马氏和慕容氏双双到来,跪地哭诉桓玄和桓伟恐将不好。
“夫主,郎君全身赤红,鼻内流血,医者却找不出病因。为脱卸罪责,竟言是奴之过,不该给郎君服用大补之物!夫主,您……”
不等马氏和慕容氏哭完,桓大司马双眼一翻,被生生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