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对外的身份是乌孙使臣,宦者称他为“郎君”而非“殿下”实是合情合理。
“太后?”
想到刘皇后信中吩咐,秦玦压下疑惑,迈步继续前行。
行到殿前,宦者行礼道:“郎君且稍待片刻。”
话落,宦者入内通禀。
未几,又有一名宦者行出,请秦玦入内殿。
见过长安宫室,台城并不能吸引秦玦的目光。两地的建筑风格不尽相同,宫殿的格局却有几分相似。
内殿中的布局摆设都让秦玦有熟悉感。
见到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秦玦更是愣在当场。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甚至话都没说上半句,但眼前这位遗晋大长公主,桓汉天子的生母,莫名让他想起远在长安的刘皇后。
再看陪坐在南康公主身边的李夫人,秦玦耳根通红,忙不迭收回视线,正身行礼。
论理,室内该设立屏风。
南康公主有话要问,李夫人要仔细看一看秦玦,偶尔不循规矩,自然不容旁人置喙。
李夫人气质温婉,娇柔似水,目光却是格外锐利,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看得秦玦额前直冒冷汗。
终于看得满意了,李夫人转向南康公主,轻轻点了点头。
南康公主笑道:“六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秦玦正身坐好,认真回话,头皮始终紧绷。
明明是两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可就像阿母和阿姨,太吓人了有没有?
第二百八十章不同
秦玦十六岁上战场,杀敌斩将、冲锋陷阵不在话下。无论遇上怎样的强军,照样眼也不眨一下,直接带兵向前冲。
今日面对南康公主,莫名的头皮发紧,下意识感到紧张。目光转向李夫人,又会控制不住的脸红。
这个难受劲,着实无法形容。
“令亲的书信我已读过。”南康公主开门见山,“信中提及几味香料,未知郎君可知晓?”
秦玦握紧手指,定了定神,回忆刘皇后写给他的书信,答道:“家母未曾多言,只叮嘱我,无论太后殿下作何决断,务必要等到回信。”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