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人喊道:“我们就是想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想像你一样,做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我们很多人都知道你的故事,特别崇拜你!”
陈怡玢哈哈大笑,道:“嗯,既然大家很多人都知道,那我跟你们说,你们的情况已经比当年的我好多了,只要你们踏实肯干,我愿意给这样的女性一个发展,我和黄女士也愿意提拔这样的人才,今后你们将会投入到我和黄女士新开的美食铺子里,店铺里会提店长等职位,大好的机会等着你们,请大家充满干劲的学习吧!”下面响起一片片掌声。
黄薇甜也跟着鼓掌,还跟陈怡玢说:“我看你挺有天分的,特别会煽动人心啊。”
陈怡玢道:“煽动人心的是政客,我是不太合格的商人。”黄薇甜哈哈笑,说:“你将来兴许还可以从政呢!”
陈怡玢道:“你再胡说,我可当甩手掌柜了。”黄薇甜立马软了,然后俩人还站在学校的门口拍了几张合照,晚上写信的时候给苏珊娜大小姐寄了过去。
陈怡玢还给卡文迪许老太太写信,没有跟苏珊娜写信那么频繁,卡文迪许老太太的精力也没有那么多,一般陈怡玢会一两周写一次,不是很正式的,很多时候就是闲聊,不过能知道对方的近况,俩人也挺高兴的,陈怡玢经常给老太太寄‘蝶恋花’新出的绣花样子的手帕,老太太很喜欢,还跟陈怡玢说她已经将她送给她的十几条帕子做成了一个册子,十分喜欢,逢人就要炫耀的。
后来陈怡玢定了一副苏绣的绣画,是一副凤穿牡丹的传统花图,圣诞节的时候寄给老太太作为圣诞礼物,虽然到沙弗已经晚了好几天,但也给老太太激动坏了,立刻让塞德找人做框子,挂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每天睡醒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幅画,十分开心。
陈怡玢在给老太太写信的时候也会给塞德写,不过是想起来写一封,想不起来就不写了,毕竟塞德工作也很繁忙的,但是跟塞德的奇妙友情也细水流长的联络了起来。
陈怡玢还将她和黄薇甜将‘美食铺子’开到平城的事写给了塞德,塞德回信只说了一句:“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吃。”
大小姐回信说她俩在牌子前面笑得傻傻的,说黄薇甜自从结婚之后就更傻了,怀疑她的东方丈夫是不是每天都哄她,并且说:“学校的名字叫做‘和安’倒是蛮好的,完全超越了你俩的智商的一个名字。”
其实陈怡玢都没有跟大小姐将这个名字的来历,可是大小姐能从中文里看出来并且知道意思,让陈怡玢心里乱感动一把的,好像能看到大小姐一边嫌弃的表情在埋汰她们,一边不耐烦的写信的感觉,忽然觉得跟她的距离好像一瞬间跨越了大洋一样。
陈怡玢回信说了自己的感动,大小姐还颇为嫌弃的回复:“发现你回华夏之后变得越来越感性。”
平城的深秋也渐冷,‘蝶恋花’早就开始准备冬装上新了,陈怡玢通过朱伯逸联络到东北的皮货商人,上了一批顶好的貂皮,请的西洋师傅缝制了一批貂皮大衣,店铺玻璃窗子里的模特身上穿着乌黑油亮的貂皮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的旗袍,头上戴着钟型的羊毛尼帽子,貂皮大衣领子上的钻石扣子闪闪发光。
这样的一身装束立刻又成为平城女性最时髦的穿着了,那些二条、三条堂子的高级女妓们须得穿着这样一身的打扮才算是时髦打扮,人家请她们出堂子的时候价钱也给高,更体面。
朱伯逸许是心里没了负担,病情渐渐稳定了下来,虽然还不能怎么出门,但是也慢慢好了起来,阿宝也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不过朱伯逸自打身体好了之后也开始渐渐的开朗了,用陈怡玢的话是觉得他开朗了,用黄薇甜的话是:“朱先生最近常出现在我们家的饭桌上啊。”黄薇甜的‘我们家’很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指的是陈怡玢家的饭桌。
陈怡玢道:“恒之知识渊博,人也很正派,大家多跟他交际挺好的啊,而且我们这批的皮料也是通过他联络到了东北商人呢。”
黄薇甜撇撇嘴,好吧,有人这么认为,那她也这么认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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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安排好‘和安技术学校’的事之后,陈怡玢又约了德国建筑洋行到她新买的那块地的现场去看看,看完了现场之后,德国设计师给的建议直接就是:“拆了吧,改不了的。”
陈怡玢想到后世的那个‘仙乐宫’,也还是听从了设计师意见拆掉全部的地上建筑物,但是德国洋行的拆楼费用比国内的贵,陈怡玢决定找国内的建筑公司给施工拆楼,又经人介绍找来一家国内的公司,价格便宜很多,而且她这边没有什么特别要求的,只要将地面的建筑物拆掉,并且将建筑废物清理干净就行。和国内公司签了一个合同之后,就开始拆清了。
因为这块地已经荒废了很久,忽然有人在上面施工立刻就引起了注意,有记者来拍了几张照片并且了解到这块地被一位叫做陈怡玢的女士给买走了。
陈怡玢的名字在一般贩夫走卒这里是个陌生的名字,到了报社记者这边可不算太陌生,她这些年连续在《日报》上发表文章不说,回国之后更是上了几期《玲珑》《闺阁》这样的流行杂志,连‘蝶恋花’开业的时候也拍了照片登报的,一些心眼活的记者就能将名字和人对上号了。
不过那时候,报刊界最大的统治者既不是平城市长,也不是军阀邹世雄,而是大亨张少白。张少白看到了有关陈怡玢的报道,就先给压了下去,然后拿着报道来找陈怡玢,陈怡玢读了这报道之后,心想着现在确实不是公布的时候,便承了张少白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