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不让我死?”他声音无比平静地问出这句话,就像是和高中的同学在讨论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没有人给他回答。
“回去和你们老大说,人我要了。”
身体被人左右架起,抬着上了车。那辆高档的保时捷,如主人的皮鞋一般就连内饰也是一尘不染,然而那男人却毫不在意地将满身骚臭的任重放了进去。
到底还是有洁癖的,车一发动便车窗大开,灌进的冷风也终于让任重酒醒了些。
被人按在胯下都不觉得怎样,然而此时坐在这辆轿车里,任重却发自内心地觉得羞耻。
搅动着自己满是肮脏的手指,他甚至都不愿去看旁边的救命恩人一眼。
“让我下车。”低头望着自己破旧的鞋尖,任重说这几个字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林梓梒,让我下车。”
很少听到有人会直呼林少的大名了,司机惊讶地从后视镜里向后望,得到同意的指示后,这才放慢速度靠向路边。
车还未停稳,任重已经忍不住去开车门,门把手上并列着好几个英文按钮,他胡乱按了一番,理所当然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