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点子背到这个份上,除了他也是没谁了。
成吨的不满藏在眉梢眼角中,林梓梒在人前,永远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所以尽管他对借债人的描述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仍然能够表现出很有见解颇为满意的态度,手腕微动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笔不小的数目,对面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大喜过望,也顾不上面子和矜持了,一口一个“年轻有成的事业家”“眼光独到的金融天才”马屁拍得叮当响。
大约是说得连自己都兴奋了,那人一掌拍向林梓梒的肩头,恨不得称兄道弟起来,“哥们我听说城北新开了家高级会所,里面的品相都挺正的,要不林少今晚咱们去见识见识?我做东!”
就是这一掌,差点没让他悔不当初。
林梓梒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在一瞬间褪去,嫌恶地甩开那趴伏在他肩头的“爪子”,声音冷峻如冰,“孙老板,我看你是糊涂了。这些钱是我借给你,不是投资给你,期限之内你要是还不出,事情就没那幺简单。你也很清楚吧,做我这行的人,可不是慈善家。”
他看向对方,漂亮的凤眸却闪出异常凌厉的光,“还有,好心提醒你,以后再碰我身上的任何部位,我会让人废了你的手。至于什幺会所……我看您还是自己慢慢体验吧。”
优雅地熄灭手中的烟,林梓梒披上外衣离开,跟在他身后的几人无不向那战战兢兢的中年人投去怜爱的目光——林少最大的忌讳之一,就是肢体接触。
其次,用过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也绝对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不管是办公室,车,还是自己家都是禁地,并且定期消毒。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隐私至上主义以及洁癖患者。
触犯了第一条也就罢了,居然还邀请这样的人去那种找小姐的会所,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只不过林梓梒眼下,根本就没有和路人甲计较的心情罢了。
他满脑子都在任重的身上,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