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这东西,如果一旦有了萌芽,有了适宜的温床,就会无限制地膨胀,我渐渐开始沉浸在俯视他人的快感中,不可自拔,把曾经受过的折辱都藏在了心底。那样不堪的过去,我不想再回忆起。
沈明奇为钱,我为权,各得其所。
他与白衣教的恩怨,我大体也知道一些。
对我来说,这小小的龃龉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能靠交纳些供奉换取西域商路的平安,我认为是十分公道的,可沈明奇并不这样认为,白衣教毕竟是邪教,与正道水火不容,若真要将沈家的生意扩展到南方,那势必要与正道交好,可这样一来,白衣教怎会放过沈家。
沈明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做他人棋子,亲自掌控全局。
我对他的心思都不敢苟同,此人爱财如命,已然疯癫,殊不知小小商人怎能斗得过真刀实枪心狠手辣的武林中人。
但我既然上了贼船,那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