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陌忽然觉得毛毛的。「菊花先生……你好像有点恐怖。」
「嗯哼~」这就是传说中「哼哼计画通り」的表情,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算了,不逛了。」
杜言陌:「?」
「回去了。」安掬乐道,既然杜言陌对都市街景毫无兴致,不如小俩口窝在舒适饭店里,你侬我侬、厮磨一番。
这是杜言陌最希望的行程,他握住安掬乐的手,浅浅一笑。「好。」
安掬乐:「……」
「?」杜言陌不解他反应怎忽然像一只被掐住的青蛙。「怎么了?」
「……没事。」安掬乐偷偷抽出手,怕青年触及脉搏,发现自己异于平时的迅快频率。还能再没出息点吗?好像可以,他近乎魔怔地望向杜言陌眉眼,加加减减下来也看十年了,没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二十、三十年,他依旧能够为他一枚笑意,心跳若此。
究竟是谁有计画地套牢了谁?还真说不准。
大抵就是到死前,也分不清。
◎◎◎
第三天。
杜言陌醒时发现身旁床铺很凉,显示枕边人已起来了一段时间。
短期内来回奔波,他难得睡得这么深,深得连枕边人离床,都没感觉。
他眨眨眼,翻身下床,房里无声,他以为人在厕室里……一推门,没人。
他略微纳闷,不过生理需求胜于一切,杜言陌掀开马桶盖——「嗨~亲爱的早安,我有事出去一趟,过十二点再来找我喔!」外加一幅唧唧喷水图……杜言陌沉默半晌,吁口气,将贴在马桶盖内面的纸条撕下,搁一旁先。
冲完马桶,他边刷牙边想:不知恋人又在玩啥把戏,可最恐怖的,还是对这一切默默习惯,十足淡定的自己。
现在是早上十点,离中午还有两小时,杜言陌用了餐,见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换衣,一打开行李包见外出服上又黏了一张纸条,上头载明时间和地图,有种冒险游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