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于我如浮云,毁誉又算得了什么?”释沣不冷不热的说,“相反,血魔之名对我还多有增益,至少在收服豫州魔道之事上,令人闻风丧胆。”
大狗为之气结。
蒙受冤屈的人,尤其被聚合派诬陷成杀了师门上下满门的人,竟然不想翻案。要不要这么不符常理?
“你!你明明没有入魔,做什么魔道尊者?”吞月尊者脱口而出。
跟浣剑尊者一样,修为是释沣相当或更高的人,一见释沣立刻知道入魔之说纯属扯淡。
“好用啊。”释沣玩味的看这条大狗,悠悠的说,“尊者开出如此丰厚的承诺,要我冒的风险必然更大,你们在世间千年争来夺去只为一口气,我却还要为以后打算。”
瞧瞧这口气!
——本座是能飞升的人,跟你们不一样,懒得跟你们闹!
释沣站在那里,长发散落,一身红衣,面容优雅气度雍容,与大多数魔修截然不同,看得大狗心头更气,胸闷眼花,怒声说:“释沣,你这是敬酒不吃,要讨罚酒?”
“何必呢,区区苗疆蛊王,一个半死人,值得尊者为他奔波费神,又赌上身家基业?”
大狗前肢一歪,可笑的张大了嘴:“等等,你说什么?”
吞月尊者差点本能的把舌头都吐出来了,傻不愣登的问:“你怎么知道?!”
释沣:……
浣剑与吞月,两大魔道尊者。
一个为救朋友焦头烂额想尽办法,一个为救朋友悍然出手,抓走人质威胁交换,也不知道晕迷不醒的蛊王滕波,醒来后作何感想。
这是怎样一笔烂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