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与别人都拉开了距离,与曲爷同行走镖的人里,立刻有个家伙凑上来问:“曲爷,那黄瘦子…”
“好了!这事都不许再提!”
曲爷脸色难看,在风雪中紧了紧羊皮袄,忍不住想自己的徒弟,还有那披着吉光裘身形仿如少年的家伙,到底是谁。
被他喝止后,镖局的人全都闭上嘴,不敢吭声。
雪到傍晚时分停了,曲爷只让找了个路边野店打尖,没有休息,又催促着连夜赶路,所有人心中叫苦不迭,等次日正午,摇摇晃晃来到一座小镇上准备歇息时,大家又纷纷感叹起曲爷有先见之明。
无他,天气晴好,积雪开始融化。
如果他们在野店住一晚,第二天起早赶路,必然满脚泥泞,湿滑不堪,因雪融后,寒风一吹,背阳的地方到处是冰,只怕又得摔个半死。
现在到了镇上,舒舒服服歇个一日夜,等路好了再走,简直妙极。
粗汉们睡到晚间,饥肠辘辘的爬起来找吃的,恰好客栈里炖了一大锅羊肉,来点热汤下面,走镖不敢喝酒,也只能这样祭五脏庙。
客栈是个南来北往的地方,兴头起了,谁都能搭话。
就有人说起了江上遇到画舫,武林高人踏水而过的事,这边粗汉们言辞凿凿,大惊小怪,而客栈里一阵哄笑,皆是不信。
“兄弟,你们比说书还夸张呢,改行吃嘴皮子饭吧!”
粗汉被说得脸色涨红,拍桌子跟人理论。
“曲爷,您说话有分量,您给这些孤陋寡闻的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