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肩上的袍子,忽然无风飘起,磅礴压力骤现。
“师弟?”
释沣被惊醒了,他看见几步外的那人抬起头,没有阴鸷的厉色,没有惯常的漠然,而是局促,耳根整片的赤红,手里还住着画笔与卷轴,不知道往哪儿塞。
然而那忽然攀升的气息,是假不了,仙核已碎,境界越阶。
“陈禾?”
“师…师兄,我回来了。”
第354章迷障
释沣披上衣袍,他踏上河岸时,发现师弟的眼睛睁大,流动着危险的意味,陈禾喉结滑了一下,然后局促的垂头:“师兄,我,我…”
“心魔解了?”释沣带着笑意问。
“那不是心魔。”陈禾本能的反驳,他想将画收起来,结果释沣已经按在卷轴,将它徐徐展开观看。
这幅画初时笔触凌厉,显得山石气势迫人,在延伸到花树时,逐渐变得平缓,绘枝条时还有些残留,在棠梨花上,就只剩下纯然的柔和了。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画中人的神韵。
其实画不完整,衣袂袍角都只是虚化的一抹,墨迹转淡,寄于画上的执念随着墨迹也趋向于无,最终就成了这有些奇异的画卷。
它甚至称不上是一幅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