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万思齐眼前一阵发黑,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席卷了全部神智,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霍改揉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让赶车人将万思齐搬到一边,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果然,辛劳了一个白天后,又不眠不休地在马上颠簸一夜一日,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只要稍微刺激一下,以意志强撑的身体就会整个崩溃,陷入昏迷。好在万思齐的身体识趣,不然自己还得“一不小心”再给他一手刀。
霍改这娃平时看着挺禽兽,关键时刻禽兽不如。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挡自己复仇回家的脚步,树挡焚林、石挡轰山、人挡屠城,绝对心黑手狠,冷酷无情。万思齐只是不幸地来早了点,倒霉地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然后又忘了表示对敬酒的满意之情,结果只剩下了吃罚酒这条路。
两个时辰后,万思齐从昏睡中醒来。
“三少呢?”这是万思齐醒来的第一句话。
丫鬟走上前来将床帐挂好:“三少爷在屋里养伤。”
“什么,他受伤了?”万思齐猛地起身,脑仁一疼,又重重跌了回去。
丫鬟忙凑上前,替万思齐揉着太阳穴:“爷,您没事吧?大夫说您只是累得狠了,并无大碍,故而没有开药。奴婢给您热着粥呢,您要不要用点儿?”
万思齐从眩晕中缓过气来,挥开丫鬟的手道:“我昏迷之后的种种事情是三少安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