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清又道:“你别看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我们班当年有谁比他知道的事更多的?”
崇山不情愿地说:“我知道。”
“他被官家封杀后,锐气也减了不少,在外头闯荡了十几年,就最近才在h市稳定下来。”梁云清举起酒杯,“去见见他吧,跟他聊聊,说不定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崇山微蹙眉头跟他碰了碰杯,喝了口闷酒,问:“他现在在哪里?”
梁云清:“你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崇山:“……删了。”
梁云清笑了出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做这种事!难道你还在为他当年……”
“闭嘴,别再说了。”崇山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不知是为往事难堪,还是佳酿醉人。
几天后,崇山在h市的火车站见到了葛钦舟。
男人穿着不太讲究的外套,头发长过了耳根,他倚在一根柱子上抽烟,不急不缓地抽着,偶尔朝站台的方向投来一眼。
十几年了,他们都老了……
崇山拿起手机,屏幕上是男人几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几点到,来接你。”还是那么惜字如金,毫不废话。
葛钦舟看见了站在出站口发呆的崇山,直起身朝他走了过来,那一瞬,崇山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到只有一臂,崇山尴尬地想说点什么,却被葛钦舟抢了话头:“吃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