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离开东宫回到大内,一时处理罢政事,晚间正准备去沐浴之际,却突然自窗外扑入一线小小的黑影,
北堂尊越眉峰微微一动,几乎与此同时,右手倏然一探,那黑影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了男人的掌心,原来却是一只黑色信鸽。
北堂尊越目光微敛,从那鸽子的脚爪上取下一个纸卷,待展开一看,却见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为兄今夜于淮湖处恭候大驾,二弟可敢前来一晤?
三百四十三.兄弟夜话
北堂尊越出手捉住了那只黑色的信鸽,一时间目光微敛,从那鸽子的脚爪上取下一个纸卷,待展开一看,却见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为兄今夜于淮湖处恭候大驾,二弟可敢前来一晤?
“……北堂陨,你好大的胆子。”北堂尊越看罢这寥寥一行字,顺手便将那纸条一揉,扔进旁边的痰盂当中,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其中满是幽幽的冷色,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须臾,北堂尊越忽然冷笑一声,取过放在一旁的外袍披上:“……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
四月里,湖面之上烟水茫茫,月光如水,微波荡漾,此时虽已近深夜,周围却仍然不减热闹,桨声灯影里,烟波浩淼的水面时不时有画舫游船往来,伴随着笙歌燕语阵阵,酥媚入骨,说不尽地纸醉金迷,北堂尊越独自一人负手笔直地站在岸上,意态闲适,仿佛正是闲庭信步一般,身裹一袭紫袍,如水月光直落于身上,一时间整个人好似会发光一般,春夜里微爽的凉风淡淡拂面,吹动了北堂尊越身后如同夜色般深沉的漆黑披风,他微微环视四周,寻找着某个人影,他如今修为已入化境,四周的任何事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耳畔的每一丝动静都清晰无比,完全是洞察幽微。北堂尊越漆黑的眉头紧锁,眼中幽幽神采变化万千,此时正是半夜时分,黑色的穹空之中虽然有着淡淡的云丝流连其间,然而月光如水如银,却也并没有被遮掩住,依然洒落天地之间,柔和无比,北堂尊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间抬头望向天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杀戮渴血之意忽然就从骨子里猝不及防地泛了出来,强烈之极,又渐渐弥漫到了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微微兴奋了起来,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被重新隐藏起来,北堂尊越原本杀机盎然的眼神徐徐转为平淡,他再次向四周扫视,却依然没有发现北堂陨的身影……一时北堂尊越头戴乌木冠,穿淡紫华服,负手而立,微微仰头,默默地在岸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