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被辟谷丹解决了所有吃喝拉撒问题的婴儿,阮昧知表示:毒药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毒药能不能换个口味?顿顿吃什么的太凶残了。
体内的灵气依然在打架,温开水和冷矿泉水以一比十的战损比内耗不休。阮昧知目前尚未找到补充兵员的方法,只好苦逼地看着辛辛苦苦存在体内的灵气天天上演同归于尽的戏码。
作为一个明明开了外挂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外挂被收回去的婴儿,阮昧知表示:太阳代表我的心……
一转眼,冷月隐没,朝阳初生,又到了投喂时间。
阮昧知淡定地看着阮尔踱走进屋来,手里拿着万恶的辟谷丹。阮昧知在被饿死还是难吃死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很没骨气地张了嘴,吞下了辟谷丹。嘤嘤嘤,他想念白米饭、炒青菜还有炖猪肉……什么时候哥嘴里才能淡出个鸟来啊,俺都快忘了小鸟啥味道了!
“说起来,今日你便满周岁了呢……”阮尔踱颇为感慨。
是啊,我都混吃等死一年了呢。阮昧知更为感慨。
阮尔踱继续感慨:“没想到你竟能活到现在。”
“……”阮昧知无心感慨了,改在心中默默扎小人:绿帽兄,你果然还是在辟谷丹里动了手脚么?
“也不知你还能活多久?”阮尔踱看着阮昧知那咬牙切齿的小脸,满脸的悲哀与慈爱。
‘这取决于你喜欢慢性毒害,还是暴力秒杀。’阮昧知悲催心道。
阮尔踱摸摸小婴儿阮昧知的胖爪子,幽然叹息:“罢了……你多活一日我便多养你一日吧。”
阮昧知试图抽回爪子未果,愤愤心道:你想说的其实是——你多活一日我便多毒你一日吧?
然而,从周岁这天开始,阮尔踱却是一反之前那只管投喂的态度,变得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了。
教阮昧知说话……虽然阮昧知一直坚定不移地管爹爹叫弟弟。
教阮昧知走爬……虽然阮昧知成功爬到他跟前后就踩在他手上不下来了。
陪阮昧知玩耍……虽然阮昧知唯一爱干的事儿就是挥舞着巴掌朝他身上挠。
阮尔踱倒是个好脾气的,一直容忍着阮昧知的种种恶行。
但被百般包容的阮昧知却更觉渗得慌,因为阮尔踱这种容忍的态度与其说是对孩子的,反倒更像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
阮昧知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更悲催的是,他还不知道行刑具体的日子。等死都等得这么苦逼,命运你敢不敢给我再凶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