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麦加尔随手放在床边的煤油灯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不过它的旁边多了一圈明显使用过的绷带——可以想象这个可怜的绷带经历了什么,麦加尔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脑补出它被主人随手取下,然后随手丢在那里的悲惨命运。
有够悲惨的。
和亲手把它缠在男人眼睛上的某个人一样。
屋内的一切几乎都没有变化。年轻人木着脸,将桌子上的盘子拿开,毫不意外地,他在盘子底下发现了一张用粗犷字体潦草地写了一句话的羊皮纸,那张羊皮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上面沾满了油腻腻的痕迹,背面被记录了一些阿拉伯数字——
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狗从某个倒霉酒馆的记账薄上顺下来的。
麦加尔拿起那张脏兮兮的羊皮纸,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打开窗户,让阳光从窗外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