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去,就像是在饭桌上切磋兵法一般,吕仲明有点诧异,以前听吕布分析时,自己总找不到要点,然而现在与尉迟恭一印证,却是仿佛窥见了一个新世界。
说到尉迟恭率军赶回长安时,吕布已喝得微醺,只是一笑,摆手。麒麟道:“既然阵前主帅要走,为何不索性下个狠手,把李元吉一起绑了抓回来?这样你回长安的理由也有了,就说李元吉要逃,抓人回来请罪,不就正大光明地走了?”
“当时没有想到。”尉迟恭道:“也不敢绑,下次知道了。”
吕仲明多喝了点,有点头晕,便到一旁去睡下,喝完酒,吕布又教尉迟恭打拳,两人打着赤膊,在院子里扎马步,吕仲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倏然醒了,听见外面士兵调动声,马蹄声混杂,马上一个激灵坐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上清观外兵荒马乱,脚步匆忙,吕布却与尉迟恭站在院中,两人动作一致,保持马步松肩,双手抱球,掌心微微外翻。
两人体内的气劲在全身流转,自涌泉至会阴,至腰腹,过丹田上眉心,灌注头顶心百会穴,化作一道金光旋转,更难得的是,吕布身上金色脉络显现的,与尉迟恭的频率,流动方向居然完全一致。
“起。”吕布道。
吕布迈出一腿,尉迟恭闭着双眼,亦步亦趋,也迈出左腿,两人踏上院内青砖时,脚底同时焕发出淡淡的金光。
“掌。”吕布闭着双眼,神情冷漠,声音里却带着威严。
尉迟恭仿佛被催眠一般,就像一只扯线木偶般,跟随吕布的动作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