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赵顼温声道:“炸药一物,出自道长之手,天底下没人比道长更知晓此物脾性。火药作就不必去了,但还望道长能指点匠人,避免生出灾祸。”
这个好说。安全生产嘛,也是必不可少的。方子都给了,总不能害了那些匠人吧?甄琼干脆的点点头:“只要不是坐镇,都好说。”
他还真字面上理解“坐镇”的含义啊。一众老臣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赵顼这才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想了想,他又道:“如此大功,总不好只赏些金银。正巧万岁观宫主年迈,不如由道长接任宫主之职,潜心修道。”
“万岁观”三字一出,不少宰臣都皱起了眉头。这观可是大有来头,前身乃是真宗皇帝修建的玉清昭应宫,就在天波门外。当年为了修此宫,役工都用了三四万,费钱无算,乃是真宗存放“天书”的观宇。不过真宗驾崩后,此观也在天降的大火中损毁,只留下两个小殿,改名“万岁观”。
这可是先皇亲手督造的宫观,却也因为名头不好,这些年一直未被重视,算得上东京城里的超然去处了。若是当真把这小道封为万岁观的宫主,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也不同起来。这兆头可有些不妙,难道这位天子要学当年的“道君皇帝”,任这小道霍乱朝纲吗?
文彦博立刻出列:“官家不可……”
他的话还没说完,甄琼已经答道:“官家好意,小道心领了。只是宫观还是算了吧,我在韩家住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