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宝应观有钱,却没想到钱都是这么来的。一想到之前自己研究丹药时的花销,赤燎子不免心虚的咽了口唾沫。若真如此,是当好好表一番功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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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也没料到,甄琼这么快就敢来面圣。国债那四百顷地的大亏,他还没缓过来呢!而且这小道非但来了,还带了一个老道一个医者,说是有要事相禀。
这下赵顼也没理由不见了。招几人进殿,细细听了他所禀之事,赵顼一下坐直了身体:“只洗个手,就能治产后伤痉?”
他也是有皇后嫔妃的人,自然知晓生产乃是鬼门关。母子不保的事情,实在太多,伤痉更是可以致命的恶疾。只洗个手,就能治了,未免也太过离奇!
甄琼倒是很坦然:“此事皆为钱大夫操持,不妨由他细细说来。”
没想到这种对奏的好事,观主还会让给自己。钱乙定了定神,方才上前一步:“启禀官家,此法并非治病,而是防备于未然。且光洗手也不够,还要用皂搓揉,在活水下清洗干净。铺垫的床单,剪脐带用的刀具也要蒸煮、灼烫方可。最好再用酒精处理伤处,擦拭肚脐。细蛊随处可见,孕妇体虚,婴孩体弱,都易染病。唯有少见脏污,方能避免外邪侵体。”
赵顼只听的脊背发寒。他也是见过显微镜的人,更知道看似洁净的水里,有多少脏污的怪虫。想来这些让产妇、婴孩染病,也不无可能。想了想,他又问道:“那酒精,当真能杀蛊?”
“小民同赤燎子道长一起试过,却能杀蛊。只是需要调配,最好添水二成五。此物非但能用于产妇、婴孩,也能治寻常的外伤。抹在伤处,火辣如蜂蜇,能减少淤肿溃烂。”钱乙老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