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站直了身子,嘟着嘴挤出细细的声音:“是牛爷来了吗?”
“废话,不是你牛爷我,你还有别的贵客不成?”那男人吼了一声,震得屋顶“咔咔”响。
老母猪扭着身子从门口挤了出去。
我听见外面一阵桌椅乱响,那牛爷的声音响亮地嚷道:“听说你这儿来了新货?在哪儿?怎不叫她过来陪酒?”
老母猪“嘿嘿”地笑了两声,陪着小心:“陪酒只怕不行,那雏儿性子烈,怕您嫌咯牙!”
“嘿嘿,骑马要骑自己驯的,玩妞要玩自己压的!爷平生没别的喜好,就喜欢来一口性子烈的!”那牛爷笑得十分猥琐。
我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我知道我应该跑,可是两手都绑着,我该怎么跑?
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绳子挣脱一分。
我实在是怕极了。
这时候外面那一牛一猪已经谈好了价钱,说什么“五十两开苞,三百两一个月”之类。我只听得如坠五里雾中。
但我知道,我要逃跑,能用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听到了那牛爷推椅子站起来的声音,慌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