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护法看教主这个态度就知道这刑已逃不过了,他一时间整个人都乱了套,并非有意不敬。
云长流心知肚明,因而并不怎么介意,只是皱起眉,露出小小的一丝不悦道:“怎的,你还给我摆脸色看?本座可都是被你逼到这一步的。”
关无绝眼睫一抖,却仍是没个反应。教主顿了顿,站起身去牵他的腕,“若是不愿等明天,那我们便现在就去刑堂。”
“可别,您还是休息吧。”关无绝轻轻拂开云长流的,别过头闷声道,“无绝自会领罚,不敢劳教主大驾。”
说着他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云长流没有挽留,脸上无悲无喜,目送那一袭红袍走出养心殿。
直到关无绝的背影看不见了,脚步声也完全消失,他也没有收回目光,凝固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如流沙般在深夜之逝去。
空旷的殿内,云长流独一个人长久地漠然坐着,一动不动,宛如一座玉雕。
窗边月光如纱,披了他满肩的孤寂。
……
将近破晓的时辰,云长流一身白衣出了养心殿,在冷风走去了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