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要瞒着谁?
谁要做谁的药?
谁要为谁舍命?
为何世间会有这样的命数,又偏偏降临在这样的一对人身上?
悠悠苍天,曷其有极!
……
不知过了多久,云长流终于将关无绝轻轻地放躺在地上,轻轻吸了一口气,扶着膝艰难地试图站起。
“唔……!?”
然而,才刚刚直起身,他就眼前猛然发黑,全身不受控制地变得绵软无力,在一阵可怕的晕眩狼狈地摔倒在地!
“教主!?”
“教主!!”
温枫与萧东河惊忙地赶上去,想要扶起云长流。后者伏在刑堂那阴冷的地上,胸口紊乱地起伏,却抬挥开两人,“不……不必。”
云长流敛眸咬了咬牙关,再度试图把自己虚软发抖的身体撑起来。
结果却是再一次跌倒回去,这次甚至都没能站起。
教主怔忡地抬起自己的,修长的指节缓慢地握紧又松开。
他……竟然站不起来了?
温枫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哀鸣,破碎掉了。他自幼跟随云长流,却从来没有在教主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情。
——当逢春生毒素蔓延至最后关头,带给毒者的酷刑便不止是发作时的剧痛。到了那时,人将会清醒着感受自己的力量被抽离殆尽,身躯日益衰败,直至油尽灯枯。
可那是他的教主啊!清冷出尘向来喜净的教主,偏爱安静不欲下人服侍的教主,天纵之才自有傲骨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