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自己为了心上人废了内力,再叫旁人为自己费功保命,这般自私的事教主是干不出来的……
索性任逢春生彻底蔓延,从此令他们再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么想来……教主这一散功,除了欲为关无绝护体疗伤之外,是否也带了不愿再拖累旁人的死志?
“没……没用了?”
云婵娟露出一种仿佛一巴掌被人从梦里打醒了的表情,喃喃道:“那怎么办?”
突然,寝殿内的床上传来微不可闻的痛吟。
外面的众人齐齐露出不忍之色。
又来了,逢春生的诅咒如附骨之蛆,那至死方休的痛苦又一次地开始发作。
关木衍冲到床边,强行掰开云长流紧咬的牙关将预先准备好的布团塞了进去,叹了口气就撤身出来。
温枫怕教主受不住疼了再开始自残自伤,就在床边搬了把椅子,一声不吭地守着。
两个小侍女端来熬好的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黯然低头,退了下去。
云婵娟却快崩溃了。
小姐哪里见过逢春生毒真正发作起来的样子?
在她心,教主哥哥一向清冷淡漠,哪怕自幼患病,也是她永远不能望其项背的。
可是……可是眼前那个躺在床上,被毒发折磨得痛不欲生奄奄一息的人,又分明就是她的哥哥啊!
而周围众人那一副束无策的样子,更叫云婵娟害怕到了极致。她瞪着关木衍,又看看温枫,声音抖的厉害,“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长流哥哥他在痛,他在痛啊!你们怎么能干看着!?”
关木衍毫不留情地冲云婵娟翻了个白眼,“事已至此,我可没法子了。让他自己熬着吧,熬过去人就能醒了。”
云婵娟晃了晃,猛地瘫坐在门口。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让他自己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