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关无绝轻叹着,目光望向虚空,自语也似地呢喃:“我一直知道……我的命很贱,全赔上也只堪堪能够救那么一个人。”
“幸好,我也只是想救一个人而已。”
“勉强够用,却也累得很。”
关无绝仰起脸,眼里尽是荒凉,是悲哀的干涸了的色泽。“……能走到这一步,我实在已经竭尽全力,耗尽心血。至于其它的,我哪儿还有余力去顾虑呢?”
“我只知道……我是教主的药。”
红袍护法慢慢弓起身,他掌压着又开始阵阵作痛的心口,神情却忽然变得温暖。
这么多年下来,他总觉得在一片黑暗浑水似的胸腔里犹自一下下吃力地跳动的那东西,已不是自己的心脏。
他在这里……养着一味能救云长流的药呢。
关无绝哑哑地笑起来:“而教主他……”
“他是我的命呐。”
“我活是为他,死是为他,这一辈子就求一个他了。如果……如果救不了教主,我实在不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处。”
“东河,求你……替我瞒下去,不要告诉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