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下的石凳没有靠背,他坐了会儿就坚持不住,只能双撑着桌角,上身向前俯过去以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他已经几日都不能吃下东西,如今脚都是冰冷的。温枫捧过碗来求他至少喝点热水,教主刚咽下几口就开始咳,最后都和着血一起吐了出来。
吐完血,云长流淡然拿帕子将唇角擦干净,挥挥说算了。
倒不是别的,只因为教主心想:他说不定要等一整天的,这么吐血万一熬不下来怎么办?
一天,一天究竟有多么漫长?
那一轮太阳,从偏东慢慢爬到头顶,再慢慢地转西。
时间在不紧不慢地往前流,这一天是平凡的一天,和以往的日子没有任何区别。
到了午后的时候,云长流已经在这枯燥单调的等待耗尽了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