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纠结太久,就决定把这位小少主暂且抛在脑后。屋内苦味更浓,那瓦罐内的药快煮好了,再耽误下去可要烧糊了。
阿苦便走回他的木屋里去,把门关上。他径直去熄了火,掀开盖子取了竹筷搅了搅,又轻车熟路地将药汁倒入桌上的瓷碗里。
药的量很大,他倒了三碗才倒尽了。
刚熬出来的药滚烫,自是不可能立刻入口,小药人便又就地一坐,将方才看着的那本书捡了起来,从断掉的地方开始重新看。
可这回,他却不知为何心神不宁,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入了眼,却怎么也入不了心。
……对了,自己这天天熬的烈药,就是为了刚才那个清冷秀美的白袍小少主喝的啊。
阿苦垂下眼,他忽然挽起了右手的袖子。
手腕处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将幼童纤细的手腕生生撕裂开来。
药性溶血、割腕取血……他都在不久前经受过了。究竟是怎么熬过那些痛楚的他已经通通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如今已彻底是个药人,是那位长流少主的苦口良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