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雁闻言露出为难之色。
他皱起了眉头,还没开口拒绝,云长流就拽了拽他袖子,低低道:“……父亲?”
——少主是怎么也学不会哭闹撒娇使脾气的,对于他来说,这一声父亲已经是任性的极限了。
云孤雁自然知道,他霎时只觉得心如刀割,却只能咬牙硬着脸道:“流儿……其他的东西,你尽管要,爹什么都可给你。”
云长流也没怎么伤心难过,只是垂头沉默了会儿,似在思考。
半晌过去后,他指了指空了的药碗,面无表情道:“那……药很苦,想要糖。”
云孤雁总算松了口气。
他有心无力,一时解不得那奇毒逢春生,可这点小事还是能为儿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