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昏昏沉沉地想,这回似乎比上次取的更多。
紧接着是听觉,他听见很嘈杂很尖锐的声音。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周围乱糟糟的,似乎有很多人在急切地高喊或低劝。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能感觉到四肢,也能勉强睁开眼了。
取血室的天顶从模糊变得清晰,他躺在冰冷彻骨的铁床上,手脚与脖颈都被铁扣锁住,阵阵作痛的左手腕缠上了绷带,有暗红的血还在往外渗。
上回取血被割了右手腕,这回是左手。
大量的失血让他呼吸急促,浑身都冷的在无法控制地发抖。阿苦从一线模糊的视野中,远远看见那一抹熟悉的雪袍挡在他的面前。
他辩识出了云长流的声音,迟缓的思维已经无法告诉他云长流在说的什么。只是……他从未听过那个清冷寡言的小少主发出这样激烈又这样悲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