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二十一,先服个软再说……
——云长流想的倒单纯,可他这时候一道歉,不就是等同于承认了“蛮喜欢这小药人”了么!
阿苦捏着门框的指指节咯吱一响,“……”
气氛立时僵冷下来。
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的小药人抬头看了阿苦一眼,那目光活像是在看什么洪荒猛兽或是凶残恶徒,小脸上早已惊恐得失了血色。
就这一眼,立马使得阿苦更加窝火。
他自是明白这药人心里想的什么——尊贵无比的烛阴教少主,竟然在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面前足无措抬不起头,可不得叫人吓掉眼珠子了么?
他心里冷笑暗道:若是叫这小家伙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个与他一般无二的卑贱药人,那还不得给吓晕过去了?
“阿苦……”云长流犹豫着叫他一声,凑近了两步。
青衣少年却火气噌地上头,一伸拦在门口不给进,又冷哼一声指着那小药人,含着莫名其妙的怒意讽道:
“少主慈悲心肠,阿苦可不是!你在外头捡了东西自己养,不要随便往我屋子里带!”
云长流吓了一跳,慌乱无措,“不,我未曾……”
阿苦怒道:“出去!”
说着他抬就用力推了少主一把,云长流踉跄两步险些跌倒。阿苦不留情地又要推,可这回他的却意外地触到了一片淡青的布料。
——竟是那一直跪在云长流身后的小药人。
这小孩也不知把阿苦看作什么欺负长流少主的恶人了,这时竟鼓起勇气,傻乎乎地扑上来给云长流挡了一下。
然后他就被收力不及的阿苦推得一骨碌仰面跌倒,也不知撞到哪儿了,缩成一团发出声吃痛的呜咽。
这下,云长流和阿苦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