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那旁温枫终于受不了,怒视着阿苦强调道,“我才是少主近侍……”
阿苦才不怕他,立刻把刚刚那点诡异的感觉扔在脑后,往长流少主身上一靠,含笑抱着云长流问道:“小少主要谁啊?”
云长流面上波澜不惊,他早就习惯了这俩人一碰上就不对头,也自然习惯了在间和稀泥……
少主一拿书,一揽着阿苦,目光转向温枫好言好语地安慰道:“非是我不愿你跟着,是你实力尚不足以入无泽境……”
温枫就像是心窝子上被插了好几刀,“……”
——少主您这真是在安慰人么!?
阿苦便搂着云长流开心地笑个不停,少主淡淡瞥他一眼,“莫高兴得太早,你也不许跟着,我想一个人入境。”
阿苦脸色一僵,于是这回便换了温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青衣少年顿时恼道:“少主!为什么?”
云长流面无表情,回答也简洁明了:“太危险,舍不得。”
阿苦:“……”
温枫:“……”
“好了。”
温环无奈地轻咳一声,将个少年的注意力拉回来。他看向云长流,温和地问道:
“说来……请容温环一问,若少主日后得继教主位,可有何志?”
云长流合上书卷,仅略作思索,便望着温环郑重道:“愿保烛阴教五十年不衰。”
温枫有些意外,心想少主这也太保守了些,竟只想守住基业不衰,这要传出去,还不定被教众如何议论“不思进取”。
他正想到这里,却听见阿苦在旁凉凉地叹道:“少主倒是好志向,只是这担子也太沉了……”
保烛阴教五十年不衰?这句话看似简单,可却不想想云孤雁这些年是怎么作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