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好,叶汝直接被吓得“啊”地带了哭腔叫出声。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过去接过了云长流的豆包,又连爬带滚地缩回角落里发抖。
云长流淡然道:“都日了还不懂?你越自卑他越凶你的。”
说罢,少主舒然起身,走向那个被抛在地上的豆包。
在叶汝不敢置信的目光,云长流揽了雪白衣袍,蹲下身将豆包拾了,十分自然地撕下沾了地板的一点面皮,就将那豆包咬在了口里。
阿苦皱眉道:“少主!”
云长流坐回阿苦身边,细嚼慢咽地吃好了那口东西,这才凑在青衣少年耳边小声道:
“看你这人……单单欺负我便是了,怎么还总吓唬这么个小孩子,还浪费吃的?”
阿苦哼了声,伸一夺就要把云长流里的豆包抢过来,“少主这是连被欺负的地位都要吃醋么?为了这个,连平时那么怕脏都不顾了?”
“已不脏了,”云长流往后一避不给他抢着,口上还沉着地反驳道,“我也不爱吃醋。”
阿苦又抢了两下还是没抢下来。也就没再继续跟少主争。只是摇摇头,坐好了拿个新的豆包小口小口地吃。
他反常地没再闹腾,而是有些恍惚。
……云长流为什么要捡那落了地沾了尘的吃食?
是因为,这屋里的另两个都是卑微的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