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一句,青衣少年低下了头,掩在暗处的神情闪烁,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轻轻道,“……我……有件事……”
“——什么话!你若敢去死,我定然死在你前面!”
冰冷之言如雷般于耳畔炸响,把阿苦惊得心悸。
他猛然抬头,便看见了云长流罕见的怒容,但见少主狠狠瞪着他,厉声道:
“当年是你自己说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给我做药,我护你无伤……是你亲口说的,亦是我应了的!”
阿苦脸色发白,那喉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云长流更急,语无伦次道:“你明知道我……我……你怎么还能说这种话!若是有朝一日轮到你来为我涉险赴死,我还做什么少主、教主!我……连活着都无颜!”
“……”
阿苦屏息望了云长流半晌,勾唇笑了一下,“……开个玩笑,看把少主吓得。当心又把自己给气的毒发了。”
“是你乱说话,你气的我!”
云长流冷冷瞪他一眼,忍不住又数落了几句,直到阿苦连连告错才作罢。
然而只过了会儿,等他们两个默然走出了这条街巷之后,反倒是少主先软了态度,轻轻唤道:“临儿。”
云长流唤得足可称柔和认真,阿苦听了却觉得脊椎骨都在麻痒地哆嗦。他难为情得紧,别开脸闷闷道:“别……别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