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惊惧不安地看向教主,等教主的一个态度。此时,只需云长流开口说一句话,事态便会往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
云长流狠狠闭了闭眼,脸色泛青。
他忽然抬手一指寝殿,对下头跪着的关无绝道:“脏,去沐浴更衣再出来。”
就……就这么轻巧地揭过了!?
果然是立威么!!
顿时众人看着云长流的眼神都变了。要命,谁说这位小教主心慈手软的?这手段分明狠厉得很!
一身红白之物的阴鬼垂眸低首,血还在沿着他发丝滴答答地往下掉,就听关无绝十分冷静镇定而又不失恭敬地道,“回教主,属下没有换洗的衣物,还是回鬼门……”
“不必,”云长流打断他,看向近侍,“温枫,给他取件本座的衣裳。”
阴鬼明显一惊,“教主,属下不敢……”
云长流一拍桌案,淡定道:“你杀人都敢,穿件衣裳有什么不敢的?去!”
说罢,云长流又转过眼,把那呆站在养心殿外,同样是糊了满身血和脑浆的萧东河上下打量。
半晌教主点了点头,一挥袖:“既然刑堂堂主身死,那副堂主便升上来罢。”
突然就升成了堂主的萧副堂主:“………………”
萧东河一张俊脸扭曲着变了又变,终于艰难地扑通一声跪下。他从嗓子眼里颤抖着挤出变了调的声音,醉木犀简直像是呻吟,“谢、谢教主提拔……”
云长流颇为满意地点头。
萧东河道:“属下必、必不负重托……”
云长流道:“甚好。”
萧东河道:“只、只、只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