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仿佛是为了吊胃口似的,关无绝还冲温枫勾了勾唇,“不过,这个其实是有解的。”
“入鬼门后第二天,我寻了个地方躲起来,以内力强冲心脉。”
近侍手中的提灯骤然坠地,火摇了摇。温枫瞠目惊呼,“——你说什么!?”
关无绝苦笑了一下,抬眼去看头顶上的月亮,淡淡道:“冲脉很疼,真是疼……折腾了七天,我疼昏过去有十几次,每次都觉得心腔被一点点扯裂了似的,恨不能直接死了。”
“幸好我命硬,没死,萎缩的心脉也重新打开了。伤损还在,不过表面无恙,运功无妨任谁来探也探不出究竟有什么毛病。”
温枫怔怔望着关无绝,他喉结缓慢地滚动,一时间头脑嗡鸣乱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被长针硬生生刺穿心腔取血,已经是人世间难以想象的酷刑。
可他眼前这个人,却曾将刚开始愈合一点的伤口,以最粗暴残忍的方式无数次地重新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