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这么出了会儿神,才轻轻问了句:“叫你送护法回清绝居,怎去了那么久。”
温枫回头微笑了笑:“不知不觉便聊多了几句,教主恕罪。”
云长流就没再继续问,自己翻了翻被子,略显疲倦地躺下了。
……方才,半睡半醒之间,他似乎觉得有一阵极为熟悉的,穿刺骨髓也似的冰冷剧痛如闪电般走遍全身。
可当他乍一被惊醒,那痛楚却又烟消云散。
仿佛只是错觉。
教主就禁不住疑惑地暗想:难道是因为情绪失控太过,才做了少时逢春生的噩梦?
云长流心性素来淡泊沉静,又习惯了避世不出,除了关无绝,甚少还能有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叫他方寸大乱;可这两天却被无绝与阿苦这两段情缘搅得快要疯了一样,还真是好几年都没曾尝过这种滋味了。
若是说由此乱了心绪以至梦魇,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云长流想不明白就不再想,索性先自睡下。到了次日天明,他也宣关木衍过来为他把了一回脉,没摸出什么异样来。教主便当那真的只是噩梦,并未挂在心上,自然也没对什么人提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