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环等了小会儿,伸手推门进去,门板就是刺耳地一响。
那里头乍一被照亮,温环的脸色就变了变。
云长流蜷缩着躺在木屋的地板上,如瀑黑发散乱地盖了雪白消瘦的脸。曾经那么喜净的人,身上白衣被尘土沾得脏黑一片,还夹杂着点点血渍,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闭着眼,薄唇紧抿,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亦或是又昏过去了。
温环心疼地蹲下去,轻柔地推了推云长流的肩,“……教主。”
云长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温环双手缓缓抱着他起来,如十好几年前哄小少主那样将云长流揽在怀里,俯在教主耳畔道:“教主,老教主来看您了。”
云长流仍是不动,他软绵地靠在温环怀里,仿佛隔绝了人世间的声音。
其实他并未昏睡,只是身心都疲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