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受的伤更重,好在不伤及经骨。但再怎么也要调养个一两年。这一回父亲令我把他也带回来了,只是中途他伤口又发作,我不得已才将他安置在京城外的一间医馆。”
徐禾心情无比复杂。
神情也无比复杂。
徐星予见他如此,哈哈一笑,从那种悲伤的气氛中脱身出来,他道:“我把你留下来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明天你替我去接他。”
徐禾心情都来不及复杂了,一愣:“啊?”
徐星予笑道:“那少年孤僻得很,回来的路上,我无论是道谢也罢道歉也罢,他都只是应一声不答话。而且我想,他醒过来,最想看到的也应该是你吧。”
徐禾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他再怎么都想不到,当初随手的一些恩惠,能让余木记到现在。
不值得。
心中平白就想到了这三个字。
徐星予笑着摇头。
他也没想到自家弟弟会对那样一个人产生如此深刻的影响。
在他看来,徐禾和那个少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是这种事,谁又料得到呢。
*
徐禾骑着马,心情沉重。
他还是答应了。
但他哥找不出话来跟余木说,他又能跟余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