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过后,我又感到喜悦,因为七弟如今比我更想杀了萧澜。
宴毕,便是每次狩猎之后按例举行的祭祀。
披着斗篷徐徐走到篝火前的却不是翡炎,而是个我未曾见过的年轻神官,这意味着萧澜将他的亲信安插-进了我最牢固的壁垒,要将它连根撬起。
我盯着篝火中被灼烤的鹿角,心中不详一如那些血色裂痕蔓延开来。神官将鹿角浸入水中,望着倏然腾起的青烟看了好一会,忽道:“皇上……大凶之兆。”
周围俱是一静。萧澜走近了些,不知是从那雾气中看见了什么,似是情绪大变,再无兴致与乌邪王饮酒闲聊,遣了几名美人伺候他,自己则进了营帐。
我白日睡过,夜里自是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