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我一日尚可,若是十天半月,你当他不会起疑?”
“当然会,”萧煜道,“所以我要皇叔让他别起疑。”他握住我一只手,“皇叔不是前几日下了口诏,让他去北境诱降乌顿?如今萧默与白延之已将乌顿主力拖住,还有一万精骑却直奔京畿腹地而来,皇叔还不下诏让萧独去迎敌,要等到何时?”
我牙关迸裂:“朕是天子,轮得到你来催促”
“轮不轮得到,确实不好说,”萧煜将一卷绢帛放在我腿上,徐徐展开,“皇叔,我若将这个东西公诸于众,你说会怎么样?”
我怔住,那帛书上竟是父皇留下的手诏,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是他的,是他亲笔写的,落款处盖着一个清楚的玺印。
上面这一字一句的写着,我萧翎非萧家子嗣,乃我母亲与他人淫-乱留下的孽种,未免断送萧氏皇朝,应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赐鸩酒一杯。这是,要我死。父皇怎么会如此对我?
我双手微微发抖:“你从哪里得来的?朕,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