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好,难得一家团聚,他实在不愿有至亲因为嫉恨他,而给他和母亲惹麻烦。
刘父见得这情景,相当满意,招呼宾客畅饮。
酒宴后,刘弘被刘父留下,陪着刘父在空寂的院中行走。刘父跟刘弘讲述当年离开他们母子的事。年轻时与妻儿分离的无奈,及这些年的握有兵权后,心中的野心。刘弘倾听话少,刘父拍拍他肩膀,笑语:“就连寡言也像为父,这亲生的错不了”,刘弘望着漫天星光说:“阿父,孩儿愿效犬马之劳。”
“能不效劳吗,这可是家业。阿弘矫健英武,不如明日,就授你个将军。”
刘父这多半是说笑,刘弘也才十六岁,部下可不服。
“臣还是从士卒当起,得战功后,再提拔不迟。”
刘弘虽然觉得这就要上战场,可有些匆促,不过他乐意瞧瞧军旅的生活。
“吾儿有志气!”
“阿弘,为父早安排好,给你请位先生,有武也要有文,你尚年少,先习韬略。”
“好!”
刘弘应诺,显然很高兴。
他接触过文化人,也粗识文字,可不是一个大老粗。往年因贫困,渴望读书而不能,现下也有个先生了。
这一日,匆匆度过,刘弘卧榻,躺在厚实的大榻上,闻着燎香的气息,他沉沉睡去。梦中,他在红叶林里,见到庄扬,庄扬模样依旧,笑语:“阿弘,你回来了。”
大风起,红叶纷飞,刘弘拨去飘落于皮甲的落叶,他身后的红披风猎猎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