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卧床,愈发睡不着觉了,闭目之时,忽想到明日一早春若进来,简片被她瞧见不好,便又爬起来撩帐下地,复点了灯,正要凑到烛火上烧了,门再次被人叩响。
或许是春还没睡下,恰看到她房中亮起烛火前来相询,也可能是方才的那个使女,庚敖等不到她过去,便又来催问。
阿玄便将简片压在那只子母奁下,定了定神,过去开门,手停在了门框之上。
庚敖立于门外。
阿玄瞥了眼他位于他身后左侧那间春住的屋,窗牖漆黑,想必她已睡了下去。
她怕惊动了春,手还搭在门上,压低声问:“何事?”
“孤等了你许久,为何不来?”他问。
阿玄道:“有话可明日说。不早了,我要睡了。”
她迅速关门,庚敖一边臂膀探入,生生地抵住了门,推开,接着便抬脚跨入,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