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竖着耳朵听着外间的动静。
想必秦行一直没被放开,唔唔地还被荣生训斥了两遍,车轮一直在动,竟是越来越近了,徐良玉抬头,李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跨过了门帘,正后仰着看她。
急的她直对他摆手,无声地开口:“你把他弄这来干什么!”
把人弄了檀家来,明摆着是让人想到徐家去,若是知道徐良玉就在屋里,更得误会是她们在背后动手脚了,阿姐和秦行感情还是很好的,只怕后果难以收拾。
很显然,李德不以为然。
他见她脸色,竟然还笑得出来。
她只好连连作揖,求他把人送走。
吱呀吱呀车轮又动,他似乎转得上瘾,好好的能走不走,偏坐着檀笙的双轮车来回地转。
很快,他转到了外面去:“采花贼抓住了便抓住了,陈知府不审,本王审什么!”
荣生在他身边久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与他一唱一和:“荣生也是问了,可那差役猖狂得很,回头殿下真得好好问问陈知府,怎么回事!”
怪只怪李德兴起,让陈知府派人拿着采花贼做由头蹲守徐家大院,他只吩咐抓人了,没有具体说抓到了之后怎么办,所以陈知府就悄悄将此事办了,也悄悄送了檀家来。
秦行唔唔直叫,荣生将他口中塞着的绢帕拽了出来,他憋得脸通红,本来也是文人爬墙被抓有辱斯文,又羞又恼,急急叫道:“殿下明察,小人秦行,不是什么采花贼,徐家大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